⚠️警語:此為內容純屬虛構之衍生作,與現實世界之名字、角色、組織與事件無關。自創審神者中心。
⚠️兼審注意 [香草集] 02 [鎖] 2217 本丸 春 薄暮如鳳凰翅翼低垂,空氣清明,樹木蔥翠,枝葉層層交疊在琉璃綠水中倒映,河石青苔遍布岸邊,草地綿延。坐落草坪中心,寬闊的木造建築群已點起明亮鵝黃的燈,燈光灑落在木質沿廊與石階,宛如夕陽下熠熠生輝的池水。是在這裡,許多不同時代的刀劍被審神者從漫漫歷史中蒐羅而來,以現世巫師無法想像也不可企及的變形術化為男士齊聚一堂,在這結界壟罩庇護的領域之內共同生活,輪替出戰。 遠離主建築群的審神者與和泉守臨風而立,薩利凝聚魔法,默默施咒對空劃出道道銀光,對防護結界進行慣例的檢查,被他暱稱為兼先生的和泉守候在一旁。是全然的信任讓審神者對身為男性的和泉守毫不忌諱,遠離人群與對方獨處也能感到輕鬆。 確認本丸的天經地紋與結界網正常運作,薩利身子一旋,如緞黑髮隨之飄逸,面對和泉守道:「我戰死後,老師和花丸會接手本丸,已經和局長談妥了。」 面對沒有太多表情,像在談論天氣般談論自己的死亡的審神者,那來自幕末的劍士不禁蹙眉,覺得未免也過於不吉利:「主人你別這麼說,你才不會死,我們一定每次都會生還,一起回來的。」他說得懇切,耳邊卻響起了槍砲的轟鳴聲,彷彿看到前主中彈倒地,自己由審神者帶著穿越時空,站在高崗目睹早已發生卻也正在發生的一切,見證一個時代結束,一代武士星殞。 「我是一定會死在戰場上的,」審神者答道,微微舉手制止正要反駁的對方:「我是巫師,又接受了政府改造,既然能避免老病意外等死法,剩下唯一終結生命的方式就是在戰場上犧牲。」看著和泉守擔憂的神色,又道:「都已經得到了許多特權,就這麼在殺陣時死去也沒有不好,啊、又不是現在就死掉,不要那麼愁眉苦臉嘛。」 和泉守皺眉,微微張口又闔上,過了半晌才道:「土方先生那個時候勢如風雲,時局動盪,想成為武士奮力一搏,看看能走到哪裡、爬到哪裡,可是主人你是來自承平時代,那個叫做臺灣的國家吧?為什麼要選擇離家征戰?」 薩利微微一笑:「兼先生還記得我們的相遇嗎?」 「怎麼可能不記得?」和泉守仰頭大笑,赤色耳飾捕捉住陽光,同笑容亮晃了審神者的眼:「那時我還是一塊鐵,突然從展示櫃被一股不可反抗的力量硬生生拖跩出來,像有人投擲又更像有人隔空牽引,讓我不由自主的往某個方向急速飛去,霎時間有人抓住了我,俐落的拔刀揮斬,」他銳利卻靈動的美目顧盼,劍眉與刀雕般的下頷因笑容顯得溫和:「我那時就知道,侍奉新主的時候到了。」 「其實以前的我沒想過會有新主,真正會使用我,而不只是持有我的新主,」和泉守續道:「畢竟武士的時代結束,世界也往更加先進的武器前進,我沒被扔進海裡而是變成展示品也算好結局了吧?但從被召喚入手的那一刻,我就知道還不到結束的時候。 「你陪著那戰鬥官,我記得你為了保護受了傷的他,擔心又有什麼魑魅魍魎追來,提著我一次次的練習揮刀呢。後來你帶著我來到時政府,也許是有你足夠的力量寫入,我顯現了人身。」 聽著和泉守回憶,薩利也忍不住微笑頷首,他還不曾真正從對方的視角理解他們的相遇。 「雖然只是新手運讓我打敗了那只大太,我還是歪打正著猜到了時空跳躍、除妖師與妖怪的存在,並得知了時政府的事。」薩利說道:「因為政府是個秘密,外人不能知道政府的存在,為了保住關於他的記憶,也出於他受了傷不宜再戰,加上我希望他別再回到戰場上的願望具有強制約束力,我隨著他來到政府,變成他的學生。 「我當初也沒想過會變成這樣,」薩利坦承:「我當初會加入政府只是因為不想被強制忘記而已。」不僅因為不樂意自己的記憶被刪除竄改,更為了不忘記那對他揭露魔法世界存在、告訴他也是名巫師的探員,那公安們口中神秘的K大人,那有著奇異代號的政府官,不願忘記他們一同歷經了敵襲,使勁為對方療傷,擠在小房間裡守夜,照看著彼此。 為了避免關於朋友的記憶遭至移除,他離開了熟悉的環境,來到兩個世紀之外的政府投身訓練,放棄現世平和的生活,毅然走上戰場,儘管戰爭本和他毫無相干。這就是他的主人吧,和泉守心忖。 「總之我戰死以後,花丸會負責率領刀男戰鬥,老師負責內務管理,我想你與與山姥切先生和他們相處過,銜接轉換上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問題,」話鋒一轉,審神者,薩利繞回原先的主題:「所以我想拜託你,到時候帶領大家適應新主人。」 「主人⋯⋯。」那來自幕末的武士將薄紅色的唇瓣抿得蒼白,漸暗的天色如蝙蝠降落著陸,風聲刮得枝葉嗤嘎。他當然知道人終有一死,身為實戰刀的他更親眼見證過無以計數的軀體倒下瞬間,而人非妖異,亡後並不消散如風彷彿從未存在;死亡暴烈的人們鮮血迅速擴散,浸染衣服與土壤,面貌猙獰永遠停留在訝異與不甘的神色,眼珠如琉璃般圓睜而不再看見,金屬血汙,泥土與燒焦味充斥空氣,揮之不去,久久不散。他想起前主腹部遭受的致命一擊,想起屍橫遍野的沙場,恍惚間土方的臉彷彿變成了審神者的,倒下的薩利創口深入身體,眼神逐漸迷茫,在刀劍鏗鏘砲火轟炸與雄壯淒厲的戰吼聲裡消滅埋沒⋯⋯。 「不要!」 審神者似乎感受到了和泉守的焦慮如同脈搏般跳動,感受到對方情緒的高低起伏如浪襲來。這或許就是審與刀的連結,刀劍承載了審神者凝聚灌注其中的魔法而成為男子,他們血液中脈動著的是審神者的力量,使那隸屬於政府的巫師感受到他們各自的狀態。儘管同樣宛若神明,刀劍男士原為器物,本該隨著歲月流轉、時代更迭而銷毀亡佚或受人收藏,卻得以依附審神者而化為人貌,在時代間騰躍揮刀,在本丸閒散取樂,他們因主人的魔法而生,無法真正分開。 「主人,我一定會好好保護你,不會讓你死的!」 「⋯⋯謝謝,不過請不要把你的臉跟手貼在我下腹,別人會誤會的。」對於突然跪倒在地雙手環抱著他的和泉守,薩利不住苦笑,心裡卻十分感動。審神者突然抬頭往右上方的樹林望去,喊道:「那邊的粟田口們別看了,這裡沒八卦,我沒懷孕,也沒做過任何可能導致懷孕的事,連牽手都沒!」 「咿!」直至此刻才察覺幾個短脇躲在樹上偷看的和泉守汗顏不已,冷汗直流趕忙放手,雙膝一弱幾乎要趴了下去:「抱歉、我只是──」 「因為那是土方歲三中彈的位置。」審神者接口。儘管薩利不是和泉守本人,也至少像面鏡子,早在正式成為審神者前就和他在政府相處五年時間,從接受他從零開始的武術訓練到比肩作戰,還被說過和對方前主有幾分相像。 「雖然戰場很危險,我可是一名巫師,更精確來說,是政府一手訓練出來的巫師。」一向不愛多話的審神者安慰對方說:「頭盔和防彈衣等軍用品大家都有,御守每人配了六個,物理和魔法防護兼具,白山先生能治傷,藥研先生擅於急救,狐狸的嚎聲能跨時空向政府呼救,還有大家都如此可靠,所以雖然還是要非常謹慎,也即便我們的敵人不是人類,打起仗來總比早期的人有保障。」 「也是為了不失去你。」審神者接續,和泉守一愣才想起他意指選擇戰鬥的緣由:「要是我選擇不加入時政府,而是被消除記憶送回現世,你以為他們會讓我繼續持有你嗎?對於原本使用人類士兵、正苦惱兵源的政府,刀劍男士可是最佳解方。就算真的讓我帶走,當時什麼魔法都還不會的我也無法帶你出境回臺,畢竟你沒身分沒戶口的,我也還沒掌握刀劍男士的性質與魔法,你的刀本體行李箱也塞不下,何況你不是未開刃的裝飾刀或廚用刀,理論上不能攜帶入境。而且我要怎麼跟麻瓜們解釋手上的刀就是資料館憑空消失的那把啦?」 和泉守微微睜大眼睛,湖水藍眸子裡水霧氤氳。他只知道審神者選擇加入政府是不願捨棄他那位念茲在茲的政府官,也是為了學習因緣際會被忽略已久的魔法,和泉守不曾想過原來自己竟也是讓當時還未成為審神者的青年選擇征途的理由。也許這麼想有些自作多情,也許薩利僅是出於實際考量而決定留下,但無論如何,選擇的原因也包含了他。 「主。」是了,他本是器物,是去是留,束之高閣抑或充分利用只能被動的仰賴他人,而現在的他可是有著與生俱來精湛刀法的、擁有人類樣貌的刀劍男士,儘管不被列入任何史書經文,不會有人封他為神、為他建立祠堂廟宇傳頌著他的英武果敢,卻比任何神明都還要有所作為,這一次,他一定可以、他必定要傾盡力量保護主人。現在的主人。伴於身側,而非只能目送他遠去。 「嗯?」 「那我也有一個請求。」 審神者點頭示意他說,對此,和泉守定定的看著他:「能答應我嗎?我、不想再易主了。」 愣了半晌,薩利微微一笑:「我可沒有要把你拱手讓人的打算。」 審神者微微仰臉,薄紅色的柔軟花瓣拂過面頰,擦過髮絲,落於唇上,掉在純白色的衣領。 *** 「對了主人,你把我召喚入手帶走了,那館方那邊怎麼辦?」 「你原因不明憑空消失導致休館,不過政府後來放了一把和你很像的回去。」 「天啊,那到時候會不會有兩個我?」 「放心好了,沒有經過那段特定歷史或傳奇的刀劍,不管製作再怎麼精良,都無法形成刀劍男士,至少這是我們政府的研究。」 「等等主人,那麼其他人的刀本體,那些現存的刀──」 「博物館還好,神社與皇家收藏就沒那麼容易得手了,畢竟部分神職員是真有魔法,或者和咒術師、陰陽師之類的人合作。對於某個程度以上的巫師,也能追蹤某個距離與時間範圍內施展過魔法的痕跡,也會在建築與重要物品上置有警報與追蹤等結界術式,還有各種詛咒,我對日系古魔法又不拿手,我拆了好久才拿到手呢。 「不然兼先生覺得刀劍男士怎麼來,玉鋼木炭水扔下去就能蹦出一個刀男嗎?」 「怎麼可能,我還記得你可是費盡洪荒之力才打撈到國廣啊。」 「誰當時一直說我是濕狗?」 「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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