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語:與現實事件、作品、機構無關
⚠️兼審注意 2020年底,臺灣大學生薩利陪同老教授赴日參加研討會遭逢地震,物體砸落時正好觸發意外魔法,隔空召來武士刀一把揮斬順利排除危機。大幅能量波動引起時政府注意,因此派遣代號「活擊」的政府官前往調查。 薩利在此得知自己被臺灣魔法部隱瞞已久的巫師身分,在戰鬥官的要求下,於情資單位留宿幾日,並依交代暫時持刀防身。終於有空坐下休息的薩利點開手機,發現熱門推文所報、憑空消失的武士刀「和泉守兼定」,竟然就是意外飛入自己手中的那把。因無法向麻瓜交代事情始末,也無法不動聲色的歸還,薩利只好留下此刀,爾後加入時政府,2210。此時武士刀顯現人貌,政府於是開始探索製造「刀劍男士」取代普通士兵以減少傷亡、改變歷史的可能性。 認「活擊」為老師、從零開始學習魔法的審神者,薩利,也在數年後開始搜索可能形成刀劍男士的冷兵器,另立基地「本丸」,正式從政府官「花丸」手中接下與歷史修正主義者及其他妖怪長期抗戰的任務⋯⋯。 [香草集] 01 [鎖] 2216 本丸 冬 冬日白天蒼穹湛藍,空氣清朗,層巒疊嶂綿延千里的群樹轉為紅棕,卻也有的保留著綠意,或是高聳挺拔擎住天空,或是枝葉低垂,離寬廣的江面僅距幾尺。清澈見底的江河多有岩石,大小形狀各異,流水飛珠,彈跳激泠,魚隻擺尾四處竄游,水聲潺潺。 無論外頭如何動盪不安、風雲突變,本丸,時政府的另一個基地,山水田野與建築群被護衛籠罩以強悍結界,是在這裡,對現世彷彿並不存在的審神者與眾刀劍男士一同過著不可與外人道的崢嶸歲月。 「這裡總可以了吧,把我約來這裡是為了什麼事?」黑色長髮的青年開口,他是審神者,本丸之主,有著大而狹長的黑眼睛,白皙的皮膚與窄挺的鼻子,使他顯得有些雌雄莫辨的臉型與貧薄胸膛,以及勻稱的身體。他穿著一件熨燙整齊的白色襯衫,搭上黑色西褲與皮鞋,扯得鬆鬆的領帶顯示他並不處於辦公狀態,以在自己家來說已經穿得十分正經規矩。 「這⋯⋯。」審神者身旁站著一位男子,雖然同有一頭如緞黑髮、一雙狹長眼睛與俊秀的臉蛋,兩人長相相似的地方到此而已。身為男性的和泉守兼定高大壯碩,臉部稜角更為明顯銳利,讓處於女性平均身高左右的薩利看上去嬌小許多。相較於審神者樸素的西式裝扮,和泉守穿了一件深紅色和服,裡面是一件黑色緊身背心,外頭加了件灰色的馬乘袴,搭配一雙黑靴,還戴了一對石柳石耳環。 薩利擺擺手,圍起一圈隱私結界,使外面聽不見他們對話:「這樣沒問題了吧?」 和泉守劍眉緊蹙,咬著的下唇有些發白,肩膀聳起,微彎著腰,一時間只剩下周遭的淙淙水聲。 「主人,我有事跟您說。」 薩利一愣,擔心了起來:「怎麼了兼先生,居然連敬語都用上了?」 「我⋯⋯其實我原不打算告訴您,但儘管難以啟齒,我最終還是認為隱瞞也算是一種欺騙,違背武士道的精神,但是我⋯⋯。」 「兼先生就直說吧,不管是什麼我都不會怎樣的。」畢竟從現世帶到了政府,再從政府帶到了本丸,不僅相處時間最久,加上和泉守又是刀劍男士中最年輕的一把,和薩利的年代相對最為接近,雖然外貌年齡相仿,他們一個來自幕末日本,一個是二十世紀末的臺灣人,是相當親近的「忘年之交」。 如果跨越時空與國際的友誼稱不上奇蹟,那還有什麼是呢? 和泉守的低語糊成一氣,連擁有狗一般的聽覺的薩利都聽不清。「抱歉,什麼?」 和泉守苦著臉,掙扎著是不是該再說一次,許久後還是說道:「我⋯⋯我看過您的裸⋯⋯玉體。」 和泉守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審神者,薩利呆愣原地,臉上出現久違的震驚,天上飛鳥,水裡游魚,風動樹林,自然的靜謐之聲充滿空間。 「不可能。」薩利的第一反應是否決,雖然本丸是工作場所的同時也是家,難免工作生活融合一塊很難完全區分開來,重視隱私的他不可能在房間以外的地方更衣,不會在外面直接掀起衣服擦汗,房間內也設有乾濕分離的獨立衛浴,穿著上也沒有任何會走光的餘地,因此他不認為有發生這種事的可能。 「主人,您知道我們刀劍還不是男士的時候,就有著跟隨前主的記憶吧?當時還只是刀的我們沒有眼睛卻『看得見』,沒有耳朵卻『聽得到』,沒有腦袋卻能擁有並累積記憶,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可能是什麼刀劍的『靈』吧,也就是一般刀劍跟能化出刀劍男士的刀劍的區別?」 薩利倒抽一口氣旋即吐了出來:「我知道了,」盡可能保持冷靜,他說:「是2020年底在日本公安局留宿的時候,是不是?」 「是的⋯⋯。」 想起那時自己一人待在代號「活擊」的政府官所安排的小房間,沐浴後發現忘了帶衣服進去更換,於是包著浴巾回到寢室穿,薩利意觸發外魔法隔空抓物飛入手中的武士刀、那從土方歲三資料館不翼而飛的歷史文物就擺在床上。 任誰也不會想到一塊鐵居然有「視覺」,誰都不會知道自己被一塊鐵看光,更不會有人預料到刀劍有一天會變成男士,讓自己的生命軌跡往瘋狂的方向猛然一彎。他從每天讀書寫作業的隨處可見的普通大學生變成秘密反恐組織「時政府」的巫師,甚至和其他政府官一樣服下「玉兔」成為克服壽限與惡疾的基改人,過上了寓兵於農穿越時空的除妖生活。 普通枯燥的日子裡竟然隱藏著另一個充滿魔法與妖怪的世界,不管過了多久,在普通世界長大的薩利有時依然不太習慣。 薩利深吸口氣,長嘆一聲,儘管想質問對方幹嘛告訴他,他還是不希望對方因為怕尷尬而不敢據實以告。只要是事實,不管再怎麼令人惱羞,作為摯友,同袍與領導者,他都必須要有容得下的雅量。 「⋯⋯雖然不知道是什麼讓你決定要現在說,但謝謝你的誠實。」儘管語氣平靜,表情無奈,他還是明顯感受到臉頰的燒燙感。 「我不是來擾亂您,而是是來提出解決方法的,」和泉守趕忙說道,臉面赤紅:「能否聽我一言?」 薩利很想吐槽對方說話什麼時候變得文鄒鄒,但還是點了點頭:「說。」 「我在政府的時候聽聞,現世的非巫師如果目擊了魔法事件,就會有巫師前去將他的記憶消除;從政府離職、從此回到現世的人也會被施予此術,變得不再記得政府,因此主人就對我使用記憶消除術吧?這樣我就不會記得,您也可以心安了。」和泉守不若以往神采飛揚,而是低頭稟報,像極了一隻順服的大狗。 對於他提出的解決方式,薩利有些詫異,畢竟和泉守這個人是魔法的產物,和泉守這把刀則是魔法的受體,刀劍男士沒有使用魔法的力量,因此儘管同樣待在政府,他並未接受任何魔法訓練,薩利在政府每天朝八晚五的上著魔法課,和泉守沒有陪同。 思索片刻,薩利開口:「無法,」他微微舉手阻止正要發話的和泉守,道:「雖然你的想法非常好,但記憶消除術算是精神攻擊的一種,要是不能精準拿捏分寸非常容易出問題,不但可能抹除過多的記憶,甚至可能使對方精神退化、痴呆。正是如此危險,一般已開發國家的巫師社會都將記憶消除術列為管制魔法,只有政府認證,持有證照以及執行命令的人可以依法執行,否則皆屬違法。 「人的記憶被抹除後,除非是職業等級抹得乾淨徹底不帶副作用,大腦一般會自動開始填補、虛構那些空窗,記憶抹除得越多、時間越長,就越有可能產生假的回憶,甚至產生記憶力衰退、瞻望症狀,這是非常危險的。 「雖然你看到的可能只有三分鐘,記憶消除之後理論上不會產生什麼假回憶,而只是單純忘記而已,但我沒把握能精準的只把那一段記憶抹乾淨而不造成任何其他影響。 「記憶消除術我不是不會,如果你是我的敵人,我可以毫不猶豫的搗毀你的精神、破壞你的記憶,再怎麼粗魯都無所謂;但對於你,對於我不想傷害的人,我就算小心審慎也不敢幫你移除⋯⋯所以那段該死的記憶你就留著吧。」審神者說道,結束了他的即席演講。 和泉守一愣,一時不知如何回答,本為這方法萬無一失,現在倒好,雖然當時非屬故意也無法避免,現在被薩利知道,記憶還不能消除實在恥得可以。 見了他那從現世帶到政府、又從政府帶來本丸、早已成為朋友的和泉守不語,薩利道:「在想什麼?」 「沒什麼⋯⋯。」雖然他還是刀的時候也算見多識廣,對方也僅是沐浴更衣,維持衛生整潔,沒有任何曖昧旖旎甚至雲雨繾綣的成分,擁有人體之後和泉守還是對此羞恥慌亂到無以復加。 早知道就什麼都不說了!他在內心哀嚎。 「⋯⋯我有那麼不堪入目嗎?」薩利聲音低微,幾乎融入了風。 正想回答沒有的和泉守內心警鈴大作,立刻意識到這是陷阱題,無論答是或不是都是自掘墳墓,不回答也是錯,最後耿直的個性讓他選擇了最符合內心的答案,儘管說出口還是一樣羞恥:「沒有⋯⋯。」 薩利先是呆若木雞,片刻後掩面扶額:「算了,看見也非你所願,畢竟你當時也只是一塊鐵,動不了也躲不開,不能選擇不看,委屈你了。」許是為了掩飾自卑與尷尬,他的語氣有些強硬,也有些自暴自棄:「貞潔一輩子,居然不小心被你給⋯⋯。」 和泉守臉色發白,跪地求饒:「真的非常抱歉,主人想怎麼處置我都會接受的⋯⋯。」 「不,我沒有怪你。」薩利到底還是理智的,理解這誰的錯都不是,不可能有人知道一個鐵打的歷史文物會有視覺與記憶,更不可能料想到它會變成人,還該死的又帥又強。 審神者雙手環胸,背過身子:「你敢跟別人說就完了。」 「那當然,我絕對不會說的,因為我是武士啊!」 「武士都不會八卦嗎?」雖然臉上沒什麼表情,震驚退去的薩利並不真的惱火對方,只覺得自己運氣欠佳,怪不了誰。 「這種賣主的行為我才不會!」和泉守追上審神者,如同往常,伴隨在側。 撤下隱私結界,他們往建築群的方向折返,穿過偌大的樹林與草原,流水聲隨著腳步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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